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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采药救母,途中救受伤阿婆,阿婆:今晚千万别回家

作者:风骨故事会    时间:2025-05-02 00:52:22

(注:以下故事取材于各古文献,为虚构创作,旨在展现传统民间文化,请勿模仿或迷信其中情节。)

七月流火的天儿,后龙山沟子里蒸腾着热气。十七岁的春桃挎着竹篓,布鞋踩在碎石路上簌簌作响。她娘咳得肺叶子都快出来了,老郎中说要找三味药引子——百年何首乌的须子、五步蛇蜕的皮、还有子夜开放的昙花露。

"这哪是救命,是要命呐!"春桃抹把汗,裤脚沾满苍耳子。转过山坳忽听见呜咽声,老槐树底下蜷着个灰布衫的老太太,血糊糊的右腿扎着木刺。春桃蹲下身,老太太猛地攥住她手腕:"闺女,千万别回家!"

春桃唬得差点摔跟头,定眼瞧这阿婆左眼蒙着白翳,右脸有道蜈蚣似的疤。"您这是……"话没说完,老太太突然变脸,枯枝似的手指头戳着她眉心:"记住!太阳落山前找到朱砂根的野庙,在那儿待到鸡鸣三遍!"

春桃背上蹿起凉气,正要细问,老太太已经昏过去。她撕下衣襟给阿婆裹伤,摸到怀里硬邦邦的物件——黄铜罗盘,十二道篆文闪着幽光。春桃把罗盘塞回阿婆怀里,背起竹篓往深山去。

日头开始西斜时,春桃在鹰嘴崖底下找着何首乌。那老藤盘着青石,活像条蟒蛇蜕的皮。她刚掏出药锄,忽听得头顶有动静。抬头望去,丈把高的崖壁上趴着个穿黑袍的男人,整张脸藏在斗笠阴影里。

"小娘子好胆色。"男人开口带着江南口音,"可知这何首乌是蛇仙的化身?"春桃腿肚子打转,强撑着说:"我娘等着救命……"话没说完,黑袍人袖中飞出三枚铜钱,叮叮当当钉在她脚前。

"阳爻动,阴爻静。"铜钱在青石上转得飞快,"若想取药,需得答应我一件事。"春桃盯着铜钱上的绿锈:"您说吧。"黑袍人突然甩出条红绳,将她手腕缠得死死的:"子夜前到野狐沟的土地庙,把供桌上的黄符烧了。"

春桃心头突突直跳,这分明是叫自己破坏法阵。她假装应承,趁黑袍人转身的工夫,抓起药锄就往何首乌根部刨。谁料那藤子突然活过来,缠住她脚踝就往崖下拖。春桃死命抓住石缝里的老松,听见黑袍人阴恻恻的笑声:"敬酒不吃吃罚酒!"

眼看要坠崖,怀里突然掉出阿婆的罗盘。那玩意儿在半空转得滴溜溜圆,射出十二道金光。黑袍人惨叫一声,化作团黑烟钻进石缝。春桃瘫在地上,罗盘上的篆文像蝌蚪似的游动,最后拼成四个字:狐仙索命。

天擦黑时,春桃找到了土地庙。破庙门吱呀作响,供桌上果然摆着黄符,符纸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咒,闻着有股腥膻味。她刚摸到火折子,后脖颈突然挨了记手刀。

"臭丫头!"阿婆不知何时跟来了,夺过黄符扔进火堆,"这是狐仙的买命契,你烧了它,全村都得跟着遭殃!"火苗蹿起三尺高,照得阿婆脸上的疤忽明忽暗。春桃摸着后颈的包,疼得龇牙咧嘴:"您到底……"

"别说话!"阿婆突然捂住她嘴,灭掉火折子。月光从破窗棂漏进来,照见供桌下躺着具尸体。春桃刚要尖叫,阿婆死死掐住她胳膊:"是纸扎的!狐仙在试咱们的胆!"

夜风卷着庙外的野草,发出哭丧似的呜咽。阿婆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打开竟是半块发霉的槐木牌位。她咬破手指在牌位上画符,血珠子渗进木纹里:"三十年前,这庙里供着狐仙,后来……"

话没说完,庙门轰然洞开。黑袍人杵在门槛外,斗笠下露出张青面獠牙的脸:"好个偷梁换柱!老东西,当年让你侥幸逃了,今夜新账旧账一起算!"

春桃这才看清,阿婆蒙着白翳的左眼不断渗血,原来早就是个盲的。黑袍人袖中飞出七根骨针,阿婆抄起罗盘挡住,铜盘与骨针相击迸出火星。春桃趁机摸到供桌底下,那纸扎的尸体突然抓住她脚踝,冰得入骨三分。

"别怕!"阿婆突然暴喝,罗盘射出金光罩住春桃,"这庙里供的不是狐仙,是当年的守墓人!你娘咳的也不是痨病……"黑袍人趁机挥来铁链,阿婆翻身后仰,用脊梁骨接住铁索,咔嚓声里火星四溅。

春桃突然想起老郎中的话——三味药引子对应三劫。何首乌是贪劫,蛇蜕是嗔劫,昙花露是痴劫。她摸出怀里的蛇蜕,那是去年在柴房救的青蛇留下的。月光下,蛇蜕突然泛起青光,照见阿婆后颈有块胎记,形状像极了娘锁在箱底的玉坠。

"您……是我姥姥?"春桃脱口而出。阿婆动作一滞,黑袍人的铁爪已经抓到面门。说时迟那时快,春桃将蛇蜕甩过去,青芒大盛,黑袍人惨叫着化作白狐逃窜。阿婆瘫坐在地,罗盘裂成两半,露出里头嵌着的玉坠。

"三十年前,我偷走狐仙的玉髓给男人治病。"阿婆摸索着玉坠上的纹路,"你娘为救我,吞下狐仙的诅咒。如今它要你娘的命,更要借你的手……"话没说完,庙外传来三声鸡鸣。阿婆突然起身,将玉坠塞进春桃手里:"往东三十六步,有口枯井,跳下去!"

春桃被推得踉跄,后脑磕在供桌上。再抬头时,阿婆和黑袍人都消失不见,只有黄符的灰烬在晨光里打转。她握紧玉坠,感觉掌心发烫,恍惚听见娘在炕上咳嗽,混着三十年前的哭声、笑声、咒骂声。晨光染红山峦时,春桃终于明白——有些债,得用命来还。

枯井里的阴气直往上窜,春桃坠了半柱香才"扑通"到底。淤泥溅到脸上,她抹开泥水,借着井壁缝隙透下的微光,瞧见对面石壁上爬满发光的苔藓。那些绿莹莹的玩意儿组成三个字:莫问归。

"呸!都到这份儿上了,哪有回头路?"春桃攥紧玉坠,冰凉的玉石突然发烫。井底响起铁链拖拽声,混着女人凄厉的哭嚎:"还我眼睛!还我孩子!"春桃后颈汗毛倒竖,贴着井壁挪步,手突然摸到个铁环。

用力一拉,整面石壁轰然洞开。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,三间青石墓室里,正中的棺椁盖裂着尺把宽的缝。春桃刚要后退,玉坠突然射出青光,棺缝里飘出张人皮。那皮囊惨白如雪,五官处留着黑洞,正对着她缓缓展开双臂。

"娘!"春桃尖叫着要逃,腿却被什么东西缠住。低头望去,泥水里钻出无数黑发,缠着脚踝往井下拽。玉坠的光忽明忽暗,春桃摸出怀里的蛇蜕,青芒大盛时,黑发化作焦灰。她咬牙扑向棺椁,棺中突然传来婴儿啼哭。

玉坠脱手飞出,嵌进棺盖上的凹槽。椁盖缓缓抬起,露出个襁褓中的女婴,脖颈系着半块玉坠。春桃脑袋"嗡"的一声——那女婴眉眼与自己一般无二,襁褓里塞着泛黄的信笺,上书"辛丑年七月初七,狐仙托孤"。

井外突然炸响惊雷,棺椁开始渗水。春桃抱起女婴,摸出火折子点燃信笺。火光映出墓室的壁画:穿灰布衫的女子跪在狐仙像前,身后站着黑袍道士。那女子转过来,赫然是阿婆年轻时的模样,左脸光洁无疤。

"三十年前,我偷走狐仙的玉髓救夫婿。"阿婆的声音在墓室回荡,"却不知玉髓是狐仙内丹。它屠了我全家,独留襁褓中的你。我将你寄养在山下,自己躲进后龙山修行。"

春桃抱着女婴踉跄后退,泥水浸透裤脚。壁画上的狐仙突然睁眼,金瞳闪着嗜血的光。棺椁里的女婴开始啼血,每声哭嚎都震得石壁簌簌掉落。春桃想起阿婆的话,狠下心咬破手指,将血滴在玉坠上。

青光暴涨,照出狐仙真身——丈许长的白狐蜷在棺椁旁,尾尖系着褪色的红绳。那正是春桃当年救的青蛇所化!白狐人立而起,口吐人言:"当年你救我蜕皮,今日我助你渡劫。"说着张嘴吐出颗内丹。

春桃却将内丹推向女婴:"若要解咒,需以亲血为引。"说着举起药锄,锄刃映出她决绝的脸。白狐长啸着化作黑袍男子,抬手拦住锄头:"不可!这内丹沾了人气,你娘会魂飞魄散!"

"那又如何?"春桃盯着摇曳的火光,"三十年前您为救我舍了内丹,如今该我报恩了。"黑袍人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心口狰狞的伤疤:"当年你阿婆用罗盘伤我,如今你要再剜我心头血?"

女婴的啼哭突然变得尖利,春桃怀中的玉坠开始碎裂。墓室剧烈摇晃,头顶的井壁裂开大缝。阿婆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:"砍断红绳!斩断因果!"春桃摸向腰间,那里不知何时系着褪色的红绳,绳头系着三枚铜钱。

"这红绳是狐仙的姻缘线。"黑袍人突然大笑,"当年你阿婆为救夫婿,求我斩断与道侣的姻缘。如今你要解咒,需得……"话没说完,春桃已经挥锄砍断红绳。金光大盛中,她看见阿婆年轻时在狐仙像前磕头,看见自己襁褓中被放在山神庙,看见娘夜夜对着玉坠垂泪。

红绳断裂的瞬间,女婴化作白光没入春桃眉心。她突然通晓前尘:三十年前狐仙与阿婆本是道侣,因阿婆偷玉髓救夫婿,狐仙怒而屠村。阿婆为保女儿,将其寄养山下,自己躲进深山修行。春桃娘为报恩,吞下狐仙的诅咒,用半生阳气压制邪祟。

"所以三味药引子……"春桃望着黑袍人,"何首乌是贪念,蛇蜕是嗔怒,昙花露是痴妄。要解咒,需得斩三毒?"黑袍人点头:"但你已沾因果,若强行解咒,必遭反噬。"

春桃却笑了,从怀中掏出昙花露。那玉瓶在青光中泛着七彩:"昨夜昙花开时,我已在花露中滴入三滴血——贪生之血、忏悔之血、决绝之血。"说着将花露倒入棺椁。

狐仙内丹开始融化,与花露融成紫金丹药。春桃将丹药含在舌下,抱起女婴的襁褓:"带我娘走吧,求您……"话音未落,井口传来鸡鸣。阿婆的罗盘残片飞落墓中,十二道金光组成个"孝"字。

春桃突然明白,真正的药引子不是外物,而是孝心。她将丹药喂给女婴,看着紫光吞没襁褓。狐仙的嚎哭震得山体崩塌,春桃在坠落中看见娘的笑脸,看见阿婆化作流光没入罗盘,看见自己襁褓中的红绳重新系上。

"轰隆"巨响中,后龙山塌了半壁。村民们在废墟里找到春桃时,她怀里抱着个白玉襁褓,襁褓中的女婴睡得安详。春桃娘当夜咳出黑血,从此病愈。有人说在塌方的石缝里见过灰布衫的老太太,有人说深夜能听见婴儿啼哭,也有人说春桃脖颈多了道蜈蚣似的疤。

唯有春桃知道,每当月圆之夜,她仍会梦见那口枯井。井底的苔藓组成新的字:莫问来处。晨鸡报晓时,她总会摸出怀里的三枚铜钱,那上面不知何时多了道裂痕,像极了当年斩断的红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