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间故事:女子去上坟,听到两条蛇说话,半夜她把丈夫的坟挖了
作者:风骨故事会 时间:2025-05-09 09:00:58
清明时节雨纷纷,山路泥泞得能吸住人的魂儿。李翠兰挎着个竹篮,里头装着几叠纸钱、两碗供饭,还有她昨儿夜里蒸的清明团子,青团子上头点着胭脂点儿,活似她眼角未干的泪。
她刚把供饭摆好,就听见坟后头窸窸窣窣,像是有活物在草堆里窜。翠兰心头一紧,这荒郊野岭的,莫不是遇上野兽了?正要抄起烧纸用的铁锹,却听见两把细嗓子在嘀咕。
“大哥,这坟里头的魂儿,咋还不出来?”
“急啥?月黑风高,时辰未到。你瞧那寡妇,哭得跟泪人儿似的,怕是还不知道她男人咋死的呢。”
翠兰浑身汗毛倒竖,这分明是两条蛇在说话!她屏住呼吸,悄悄拨开草丛,只见两条青蛇盘在石碑上,一条头上有红斑,另一条尾尖带白,正吐着信子交头接耳。
“她男人死得蹊跷,咱哥俩亲眼瞧见那夜……”红斑蛇突然压低声音,翠兰急得差点咬碎银牙,恨不能生出一对顺风耳。
“别瞎咧咧,小心遭天谴。”白尾蛇用尾巴抽了红斑蛇一下,“不过话说回来,这张家老太太,心可真够狠的。”
翠兰心头“咯噔”一下,婆婆?这事儿怎的牵扯上婆婆了?她正要再听,那两条蛇突然“咻”地窜进草丛,没了踪影。
回了家,翠兰把这事儿跟婆婆张王氏说了。张王氏正端着茶碗,一听这话,茶碗“当啷”摔在地上,茶汤溅了一裙子。
“胡、胡咧咧啥?蛇怎会说话?定是你在坟地里癔症了。”婆婆眼神闪烁,手直抖。
翠兰心里跟明镜似的,婆婆有事儿瞒着她。夜里,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月光透过窗纸,照得屋里白惨惨的。忽然,她听见外头有脚步声,轻得跟猫儿似的,往西厢房去了。
翠兰蹑手蹑脚跟过去,趴在窗根底下。屋里头,婆婆正跟个黑影说话,那黑影声音尖细,听着像村东头的神婆刘半仙。
“那寡妇起疑心了,咋整?”刘半仙问。
“还能咋整?明日给她灌碗安神汤,让她消停些。”婆婆压低嗓子,“当初新贵发现咱在祠堂底下挖地道,想告发咱偷卖祖宗田地,这才……”
翠兰只觉耳边“轰”地一声,浑身血液都凉了。原来丈夫不是得急病死的,是婆婆和刘半仙害死的!
五更天,鸡还没叫,翠兰揣着铁锹,摸黑往祠堂去。祠堂是张家祖产,平日里锁得严实,钥匙在婆婆腰间别着。翠兰从窗棂缝里瞧见,供桌后头有块青砖松动,底下露出个黑洞。
她点亮火折子,猫腰钻进去。地道里阴风阵阵,壁上全是蛛网,走了半柱香时辰,忽然听见前头有动静。翠兰屏住呼吸,把火折子往墙上一照,差点没吓昏过去——刘半仙正蹲在墙角,怀里抱着个木匣子,里头装着金元宝,还有几个地契!
“谁?”刘半仙猛地回头,翠兰一慌,铁锹“哐当”掉在地上。刘半仙尖叫着扑来,翠兰转身就跑,火把在风里忽明忽暗,照得地道里的影子跟鬼魅似的。
翠兰拼命往出口跑,可刘半仙在后头紧追不舍。眼瞅着就要被抓住,突然,地道口“哗啦”一声,婆婆举着油灯,满脸狰狞。
“臭儿,竟敢坏我好事!”婆婆举起油灯就要砸,翠兰一闭眼,心说完了。
就在这时,地道深处传来“轰隆”巨响,像是有什么东西塌了。刘半仙脸色大变:“不好,地道要塌!”
翠兰趁机推开婆婆,冲出地道。天已经亮了,她回头一看,祠堂塌了半边,婆婆和刘半仙被压在废墟里,哭爹喊娘。
翠兰跪在丈夫坟前,把挖出来的地契和元宝摆在碑前。“当家的,我给您报仇了。”她摸着石碑上的红字,突然想到蛇说的话,还有丈夫临死前那晚,攥着她手说的那句:“祠堂底下……有秘密……”
夜里,翠兰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窗外月亮又大又圆,照得屋里跟白昼似的。她忽然想起,今儿个是七月十五,鬼节。
“新贵啊,你托个梦给我,到底还有啥事儿没交代?”翠兰对着空气喃喃自语。突然,窗根底下传来“嘶嘶”声,她一激灵,抄起铁锹就往外冲。
月光下,那两条蛇又盘在坟头,红斑蛇用尾巴拍着石碑:“时辰到了,该让那寡妇知道真相了。”
翠兰举着铁锹,手心全是汗。白尾蛇突然抬头看她,眼里闪着幽光:“想救你男人,就挖坟。”
翠兰一咬牙,抡起铁锹就刨。泥土纷飞,棺材板“吱呀”作响。突然,棺材里传来“咚咚”声,像是有人敲棺材板!
铁锹头“咔嚓”一声磕在棺材板上,李翠兰的手直颤悠。那“咚咚”声更密了,像是里头的人急着要出来。她咬咬牙,把铁锹往缝里一插,“咔吧”一声,棺材盖裂了道口子。
月光顺着缝儿照进去,翠兰定睛一瞧,差点没瘫地上——里头躺着的,哪是死人?分明是活生生的大活人!张新贵眼睛睁得溜圆,嘴里塞着破布,手脚让麻绳捆得跟粽子似的。
“当家的!”翠兰扑上去,手忙脚乱地解绳子。新贵嘴里“呜呜”着,眼泪把破布都泡湿了。绳子一松,他“噌”地坐起来,一把抱住翠兰:“媳妇儿,你可算来了!”
翠兰这才觉出后怕,浑身直打摆子:“这是咋回事?你不是……不是咽气了吗?”
新贵把破布吐出去,喘了口气:“那天夜里,我瞧见娘跟刘半仙在祠堂底下捣鼓啥,就想去瞅瞅。谁成想,那刘半仙往我嘴里塞了颗药丸,我就啥也不知道了。等我醒过来,已经在棺材里了。”
翠兰听得毛骨悚然:“那……那蛇说话又是咋回事?”
新贵挠挠头:“我躺在棺材里,迷迷糊糊听见外头有蛇说话,说啥‘时辰未到’,还提溜着我娘和刘半仙。我寻思着,怕是祖宗显灵,派蛇仙来救我呢。”
两口子正说着,坟地里突然刮起阴风,吹得草叶子“沙沙”响。翠兰打了个寒战,新贵突然指着她身后:“媳妇儿,你后头……”
翠兰一回头,差点没吓尿——刘半仙满脸是血,从塌了的祠堂里爬出来,手里还攥着个黑乎乎的东西,看着像是个小坛子。
“臭儿,坏我好事!”刘半仙尖着嗓子叫唤,“今儿个就让你们尝尝‘阴魂咒’的厉害!”说着,他掀开坛子盖,里头冒出一股黑烟,直冲翠兰面门。
翠兰只觉眼前一黑,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,喘不过气来。新贵抄起铁锹就往上冲,可那黑烟跟活物似的,绕着他打转,就是近不了身。
就在这节骨眼上,坟地外头突然传来铜铃响。翠兰恍惚间看见个穿道袍的老头,鹤发童颜,手里摇着个铜铃铛,那黑烟一听见铃声,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,缩回坛子里。
“无量天尊,何方妖孽在此作祟?”老道一甩拂尘,刘半仙“扑通”一声跪地上,坛子“当啷”摔碎,里头滚出颗黑珠子。
老道把黑珠子捡起来,念了段咒语,珠子突然炸开,里头飘出股青烟,凝成个人形——竟是年轻时婆婆的模样!
“原来是张家老太太的冤魂。”老道摇摇头,“当年她为了私吞祖产,毒死亲夫,如今又害自己儿子,真是罪孽深重。”
翠兰和新贵听得目瞪口呆。老道接着说:“这刘半仙,当年是你婆婆的姘头,两人合伙害了张家老爷子。如今又想霸占祖产,才设下这毒计。”
新贵气得直哆嗦:“那……那我爹……”
老道叹了口气:“你爹当年发现你娘和刘半仙的奸情,想休了她,谁知她先下手为强,在茶里下了砒霜。你爹死得冤啊,魂魄一直在祠堂里游荡,不肯投胎。”
翠兰突然想起来,小时候常听人说,祠堂半夜有哭声,原来是真的!
老道带着众人往祠堂走,一路上阴风阵阵,树叶“哗哗”作响。祠堂里,婆婆正跪在祖宗牌位前,嘴里念念有词。
“你当我不知道?”老道冷笑一声,“你每年清明、中元,都给牌位后头塞供品,求祖宗保佑你昧良心发的财。可你不知道,张家祖宗的魂儿,早让你气得不肯受供了。”
婆婆突然像疯了似的,抓起供桌上的香炉就往老道身上砸。新贵眼疾手快,一把接住香炉:“娘,你醒醒吧!”
婆婆愣了一瞬,突然放声大哭:“新贵啊,娘也是没辙啊!你爹死得早,家里穷得叮当响,娘不这么做,咋能让你过上好日子?”
翠兰听得心寒,敢情婆婆觉得害死人还是为了他们好?新贵气得直跺脚:“娘,你这是啥歪理?人活着得讲良心,你害了爹,又差点害了我,这叫啥好日子?”
老道从袖子里掏出张黄符,贴在祠堂门上。符纸“唰”地一下燃起来,火光里,张家老爷子的魂魄显形了,还是年轻时的模样,穿着长衫,戴着瓜皮帽。
“翠兰啊,多谢你救了我儿。”老爷子冲翠兰作了个揖,“当年我糊涂,娶了个毒妇,害了张家满门。如今,也该了结了。”
说着,他飘到婆婆跟前,伸手一指。婆婆突然尖叫起来,脸上爬满黑气,跟刘半仙一样,倒在地上打滚。老道又掏出张符,贴在婆婆额头上,黑气“滋滋”作响,散了个干净。
“孽障已除,张家可安。”老道转身对新贵和翠兰说,“你们把祠堂修缮修缮,多行善事,祖宗自然会保佑你们。”
新贵和翠兰连连点头。天快亮时,老道飘然而去,连带着刘半仙和婆婆,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。
尾声 善恶有报,家和万事兴
后来,新贵和翠兰把祠堂翻修一新,每逢节日都来上供。村里人都说,自打那夜后,祠堂再没闹过鬼,反倒是香火越来越旺。
新贵把祖产要回来,又拿刘半仙的金元宝做了本,开了家杂货铺。翠兰能干,把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。两口子生了仨大胖小子,个个孝顺懂事。
至于婆婆,病了一场后,人也糊涂了,整天念叨着“报应”“报应”。新贵和翠兰把她接回家,雇了个老妈子伺候着,到底是亲娘,再不是,也得养老送终。
村里老人都说,这是善恶有报,家和万事兴。新贵和翠兰听着,只是笑笑,心里头明白——人活着,得对得起良心,对得起祖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