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梦网 手机版

首页 民间故事

男子回家,见妻子半夜三更啃骨头,和尚:你妻子是畜牲

作者:风骨故事会    时间:2025-05-09 08:53:17

张家口往北三十里有个沟,沟里头住着个叫张大喜的汉子。这日头刚落山,张大喜揣着两包油纸裹好的桂花糕往家赶,鞋底子踩得青石板咚咚响。打老远就瞧见自家屋檐下挂着两盏白灯笼,在暮风里晃得瘆人。

"的老王家又作妖!"张大喜啐了口唾沫。这白灯笼是村里李神婆立的规矩,说是中元节近前家家户户都得供着,说是给孤魂野鬼指路。可张大喜打小就不信邪,去年还把李神婆家的供桌掀了。

推开院门正撞见媳妇翠芬蹲在井台边,月光底下白生生一段脖颈,嘴里叼着半拉鸡腿骨,骨头渣子顺着嘴角往下掉。"大喜哥回来啦?"翠芬抹着油汪汪的嘴站起来,衣襟上洇着暗红的血点子。

张大喜后脑勺嗡的一声,昨儿刚托人从城里捎来的盐焗鸡,敢情连骨头碴都没剩。"你……你半夜啃生骨头?"话出口才觉着不对劲,翠芬嫁过来三年,连活鸡都不敢杀。

"我饿狠了。"翠芬忽然凑近,张大喜闻见她身上飘着一股子腐臭味,像是陈年棺材板泡了水。他往后踉跄两步,后腰磕在门槛上生疼。

当夜三更梆子响,张大喜让尿憋醒。隔着窗纸见翠芬轻手轻脚出了门,他悄悄跟在后头。月亮地儿里,翠芬白森森的脚丫子踩着坟头草,直奔乱葬岗子。张大喜躲在大柳树后头,眼见媳妇蹲在新坟前,手指头往土里抠,抠出个骷髅头抱怀里啃。

"呕——"张大喜干呕着撞出来,翠芬扭头冲他笑,嘴角挂着丝肉筋。"当家的尝不尝?后腿肉最香。"那骷髅头黑洞洞的眼窝突然淌出血水,顺着翠芬下巴滴在坟包上。

张大喜撒丫子往村口跑,鞋都跑丢一只。晨雾里撞见个灰袍和尚,正蹲在石碾子上吃烤白薯。"施主印堂发黑啊。"和尚往他手里塞了半块红布,布角绣着歪扭的符咒,"回家贴门框上,午时三刻来找我。"

张大喜跌跌撞撞回家,见翠芬在灶台前熬粥,葱花在热油里劈啪响。他偷摸把红布塞进灶膛,火苗腾地蹿起老高。"当家的昨夜去哪耍了?"翠芬端着粥碗过来,张大喜这才发现她手腕子上有圈青毛,跟坟头草一个色儿。

晌午和尚在村口老槐树下等他,树杈上吊着串黄符,哗哗直响。"你媳妇是畜牲。"和尚突然蹦出来一句,惊得树上的知了都闭了嘴。张大喜抄起扁担就要打,和尚伸手接住,掌心里头全是籀文刺青。

"三年前你在北山救过白狐?"和尚从褡裢里摸出个油纸包,里头是截焦黑的狐尾。张大喜腿肚子转筋,那年雪夜他确实拿棉袄裹过只冻僵的,后来那对着月亮磕了三个头才窜进林子。

夜里张大喜假装睡熟,眯缝着眼见翠芬又溜出门。他摸出藏在被窝里的菜刀,刀刃上还沾着午时和尚给的狗血。月亮钻进云层时,翠芬回来了,怀里抱着团东西直往西屋钻。

张大喜蹑手蹑脚跟过去,从门缝里瞧见媳妇蹲在摇篮前,怀里是个浑身青毛的婴孩。"咱儿子可算吃饱了。"翠芬轻声细语,那婴孩张嘴露出满嘴尖牙,正啃着根成人手指。

张大喜一菜刀劈开门,摇篮里空空如也,只有半截带血的襁褓。翠芬从房梁上倒吊下来,舌头耷拉到胸口,肚皮上裂着大嘴:"官人可算发现了?"满屋飘着腐臭味,墙上挂着的结婚照里,翠芬的脸突然变成白森森的骷髅。

"你到底是人是鬼!"张大喜举刀的手直抖。翠芬突然笑出声,青毛褪得干干净净:"官人忘啦?那年你在北山救的可不是。"说着掀开衣襟,心口长着块巴掌大的白毛,底下隐约露出朱砂写的"谢"字。

和尚在村口等着他们,褡裢里掏出本泛黄的《山海经》,翻到账页夹着根白毛。"这是九尾狐的报恩毛,你媳妇本是后山白狐,三年前渡劫失败借了人身,需每夜食人骨吸取阳气。"和尚突然抓住张大喜手腕,"可你印堂的黑气——"

话音未落,翠芬突然掐住和尚脖子举到半空。张大喜这才看清她指甲暴长三寸,尖利如刀。"好个秃驴!"翠芬狞笑着,"坏我修行该当何罪?"和尚从怀里摸出铜镜照向她,镜中映出的竟是李神婆的脸。

"当年你掀了我的供桌,可记得?"李神婆的真身从和尚体内飘出来,黑袍上绣着百鬼图,"白狐要借你儿子转世,你媳妇早被啃得只剩皮囊啦!"张大喜踉跄着看向摇篮,里头突然传出婴儿啼哭,哭声里混着的呜咽。

晨光染红东天时,张大喜在乱葬岗子找到翠芬的尸骨,怀里抱着的襁褓里裹着半截狐尾。和尚留下的红布蒙在坟头上,布角符咒闪着金光。"万物修行皆不易,何苦强求人形路?"山风送来和尚最后的偈语,吹散了坟前的纸钱灰。

八月十五的月亮圆得跟磨盘似的,张大喜蹲在狐仙庙门槛上啃月饼。庙里头供的铜镜突然泛起水雾,镜框上"诚比金坚"四个字渗出血来。"的要出幺蛾子。"张大喜把月饼渣子拍干净,后脖颈子直冒凉风。

后半夜起了雾,张大喜恍惚听见婴儿哭。循着声摸到乱葬岗子,那截狐尾长成了小树苗,树根底下蜷着个青襁褓。解开襁褓可了不得,里头躺着个眉眼像极了翠芬的女婴,后腰上有块朱砂胎记,活脱脱当年白狐心口那印记。

"造孽啊。"张大喜抱着孩子往家走,经过村口老槐树时,树洞里突然伸出只枯手拽他裤脚。月光底下李神婆的脸在树皮上忽隐忽现,树枝咔吧咔吧响:"你坏了我的百年大计!"

孩子没日没夜地哭,喂米汤不喝,喂羊奶吐得满炕都是。张大喜请王二婶来看,二婶刚进屋就摔着门槛往外爬:"这娃眼睛会发光!"果不其然,孩子瞳孔夜里变成翡翠色,盯着梁上的蜘蛛网呲牙笑。

九月初九重阳节,张大喜抱着孩子上北山烧香。半山腰遇见个穿道袍的老瞎子,怀里抱个褪色的布老虎。"爷们儿印堂咋紫得跟茄子似的?"老瞎子摸出三枚铜钱,"这娃是九尾狐转世,有人要借她的命续阳寿呐。"

当夜张大喜在炕头守到鸡叫,孩子突然咯咯笑起来。窗户外头飘过李神婆的黑袍,袍角沾着坟头土。张大喜抄起擀面杖冲出去,正撞见李神婆在井台边烧纸,火苗映得她脸跟厉鬼似的。

"当年你在北山救的可不是白狐。"李神婆往火堆里扔了把香灰,"那是我的九尾狐孙儿,渡天劫时被你的阳气冲了命格。"她突然扯开衣襟,胸口爬着九只白眼,最小的那只叼着半截焦黑狐尾。

张大喜吓得跌坐在地,怀里孩子突然张嘴咬住他手腕。这一口疼得钻心,再低头看,孩子嘴里叼着半截黑气,落地就化成个纸扎的小人,穿着翠芬的衣裳。

"好个狐崽子!"李神婆扑来要抢孩子,被老瞎子用桃木剑拦住。原来这老瞎子当年欠张大喜爷爷一条命,特来还恩。"这娃是狐仙转世,能镇百鬼。"老瞎子从褡裢里摸出个青铜铃铛,"三更时挂在村口,百邪不侵。"

重阳节正日子,张大喜抱着孩子挨家挨户送重阳糕。糕里头藏着老瞎子给的符咒,谁家吃了谁家屋檐下就挂铜铃。李神婆在村西头撞见他们,黑袍子鼓得跟帆似的,九只眼在袍子里乱转。

"张大喜你个挨千刀的!"李神婆撒出把纸钱,落地变成黑蛇往孩子身上窜。张大喜抄起糕盘子当盾牌,孩子突然张嘴咬住他耳朵:"爹,咬她尾巴尖儿!"

说时迟那时快,张大喜瞅准李神婆黑袍子底下露出的白毛尾巴,上去就是一口。这一口带着铜铃铛的法力,疼得李神婆现了原形——原是个白毛骑着纸扎的轿子。轿帘掀开,里头坐着当年张大喜救过的白狐,不过现在只剩张毛皮了。

"都怪你当年多管闲事!"李神婆的脸扭曲变形,"我孙儿本该借尸还魂,全让你搅和了!"她突然吐出内丹,红得跟滴血似的,直往孩子天灵盖砸。

张大喜用身子挡住孩子,内丹打在他脊梁骨上,疼得他眼前发黑。恍惚间看见翠芬穿着大红嫁衣冲他笑,手里抱着当年救过的白狐崽子。"当家的记住,狐有九尾,命有轮回。"翠芬的身影渐渐淡去,内丹突然炸开,李神婆的真身被炸得粉碎。

晨光染红东天时,老瞎子抱着孩子来找张大喜。孩子后腰的朱砂胎记泛着金光,老瞎子摸出本发黄的族谱:"张家祖上积德,这娃以后是要成正果的。"

打那以后,沟再没闹过邪祟。张大喜把狐仙庙修得气派,庙里供着翠芬的牌位,旁边摆着老瞎子送的青铜铃铛。每逢中秋,村里老人都爱抱着孩子来听故事,说当年张大喜咬尾巴尖儿的壮举。

"要我说啊,这人心眼儿正比啥都强。"王二婶嗑着瓜子,"你看大喜媳妇,狐仙转世还知道护着爷们儿。"庙里的铜镜擦得锃亮,镜框上"诚比金坚"四个字闪着金光,照得供桌上的月饼格外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