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人荒庙避雪,半夜听见神像喊冷,回家后他杀了妻子
作者:风骨故事会 时间:2025-05-04 00:04:00
(注:以下故事取材于各古文献,为虚构创作,旨在展现传统民间文化,请勿模仿或迷信其中情节。)
北风卷着雪粒子抽打在人脸生疼,王掌柜的骡车陷在齐膝深的雪窝子里,车辕子都压断了。他裹着羊皮袄跳下车,嘴里喷着白气咒骂:"这的天,是要收人命啊!"
荒郊野岭连个活物都没有,唯有一座破庙的飞檐挑着雪帘子。王掌柜推开发霉的庙门,冷不丁被门槛绊个趔趄。供桌上歪着尊褪色的山神像,左脸裂了道缝,活像冲人冷笑。他搓着冻僵的手在神像前转了三圈,忽然听见神像肚子里"咯噔"一声。
"这庙里有东西!"王掌柜后颈汗毛倒竖,从供桌底下摸出个油纸包。解开黄草绳,里头竟是一截黑黢黢的婴儿手腕骨,骨头上缠着褪色的红头绳。
后半夜王掌柜被尿意憋醒,恍惚听见神像方向传来窸窣声。月光从破窗棂斜切进来,正照在山神像的裂脸上。那裂缝突然张开,露出半只染着胭脂的眼珠。
"冷……"沙哑的女声从神像肚里渗出来,"冻煞妾身了……"
王掌柜尿水都吓回去了,蹑手蹑脚摸到供桌前。神像底座积着层薄霜,霜面上印着半个带血的脚印。他正要伸手去摸,神像突然发出咯吱咯吱的咀嚼声,像在啃什么脆骨。
"王掌柜快跑!"破庙外突然传来货郎的吆喝声。王掌柜一激灵,转头看见个挑担的老汉拄着木棍,斗笠上积着三尺厚的雪。老汉的棉袄襟子别着根银针,在月光下闪着蓝光。
"这庙吃人!"老汉压低嗓子,"上月李村的樵夫来避雪,天亮就剩半拉棉鞋在门槛外头。"说着从担子里掏出个油纸包,"含着这个,邪祟近不了身。"
王掌柜接过油纸包,里头是块发霉的槐木牌,刻着"泰山石敢当"。他刚要道谢,老汉突然盯着他的袖口惊呼:"你衣裳上怎么有尸斑?"
王掌柜低头一看,羊皮袄肘弯处果真渗着块青紫。他想起昨夜投宿客栈时,老板娘往他茶碗里撒了把香灰,说是驱寒的。当时那妇人腕子上就系着红头绳,和供桌底下婴儿腕骨上缠的一模一样。
"快回家看看!"老汉的眼珠突然变成惨绿色,"你媳妇要遭殃!"
王掌柜跌跌撞撞往家赶,骡车轱辘在雪地上轧出两道血印子。离着三里地就听见家犬狂吠,院门大敞着,雪地上蜿蜒着拖痕。他冲进厢房,看见媳妇直挺挺躺在拔步床上,眉心插着根生锈的铁钉。
"翠兰!"王掌柜扑上去要拔铁钉,手指刚碰到床柱就缩回来。那铁钉竟是从床柱里长出来的,钉头开着朵血梅花。更诡异的是,媳妇隆起的肚皮上爬满蝌蚪状的黑纹,活物似的在皮肤下游动。
"当家的……"媳妇突然睁眼,指甲暴长三寸,"你瞧见咱儿了么?"
王掌柜浑身血液都凝住了。三年前他押货去山西,回来时媳妇已经临盆。稳婆说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胎,浑身长满黑鳞。可昨夜他分明在神像肚里听见婴儿啼哭,那哭声和货郎担里的拨浪鼓响得一样脆生。
"你杀了我吧。"媳妇突然咧开嘴笑,牙龈溃烂露出白骨,"孩儿在庙里冷得慌,你去陪他可好?"说着抓起剪子戳向心窝,王掌柜抄起铜烛台砸过去,剪子钉在房梁上震下团灰尘。
灰尘里混着张烧残的黄符,符上画着歪扭的婴孩。王掌柜捡起符纸,背面用血写着"借尸还魂"四个字。他忽然想起昨夜神像说的"冷",媳妇临死前说的"陪",后脊梁飕飕冒寒气。
"王掌柜!"货郎老汉不知何时跟了进来,银针在烛光下闪着幽蓝,"你媳妇怀的是鬼胎啊!"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布娃娃,娃娃肚子上缝着块槐树皮,正是王掌柜昨夜含过的那块。
王掌柜这才看清,娃娃的眉眼竟和神像裂缝里的眼珠一模一样。他哆嗦着撕开娃娃后背的缝线,里头掉出个蜷缩的胎儿,脐带还连着半块带血的床柱。
"三年前你媳妇难产,稳婆用槐木钉住了死婴。"货郎老汉的眼珠又变成绿色,"可那孩子怨气太重,昨夜借着雪夜成了精。你媳妇早被掏空了五脏,现在说话的是……"
"是王掌柜回来啦?"前院突然传来老板娘的娇笑声,"奴家给您温着驱寒酒呢。"王掌柜浑身汗毛直竖,那声音和神像肚里传出的女声分毫不差。他抄起菜刀冲出去,正撞见老板娘站在雪地里,腕子上的红头绳滴着血。
"您瞧这雪,多像三年前孩子下葬那夜啊。"老板娘抚摸着隆起的肚皮,肚脐眼里钻出条黑蛇,"当时您不是说,要拿我的孩子炼长生丹么?"
王掌柜的菜刀当啷落地。三年前他确实买过个男婴,说是要配药引子。可那孩子埋在山神庙后头,坟头上压着泰山石敢当。如今那石碑正躺在老板娘脚下,裂成两半的缝隙里,卡着半截婴儿手腕骨。
王掌柜腿肚子转筋,踉跄着往后缩。老板娘肚皮上的黑纹突然活过来,千百条小蛇顺着旗袍叉口往上爬,转眼就盘到脖颈。她伸手抚过王掌柜发青的嘴唇,指甲暴长三寸:"官人当年许的愿,如今该兑了罢?"
"我……我许过什么愿?"王掌柜喉咙里像塞着炭火。三年前他确实在山神庙求过子,可那稳婆明明说孩子生下来就死了,怎的又扯上长生丹?
"您忘啦?"老板娘突然换成童声,肚脐眼的小蛇吐出人舌,"您说要用三牲祭天,取至阴至阳时出生的男婴炼丹。我娘临盆那夜雪下得比这还大,您袖着银票在产房外头转悠……"
王掌柜天灵盖轰地炸开。那年他确在山西遇着个临盆的寡妇,稳婆说她怀的是鬼胎。他原本想花钱买那死婴配药,谁知寡妇难产一尸两命。稳婆偷偷塞给他个青面婴儿,说这是"阴胎",配药最灵。
"那孩子没死!"王掌柜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。他记得稳婆用槐木钉钉穿婴儿脑门,连夜埋在庙后。如今那石碑裂成两半,棺木里怕是只剩白骨了。
"您闻闻这香。"老板娘从袖中抖出根红绳,绳头系着半截焦黑的手指,"这是您当年给稳婆的定钱。她拿这钱配了安胎药,药渣子都埋在庙底下……"话音未落,供桌上的山神像突然睁大裂眼,左脸缝里渗出黑血。
货郎老汉的银针嗡鸣起来:"快跑!子时三刻阴门大开!"王掌柜刚要迈步,脚底像生了根。老板娘的旗袍开叉处钻出条青蟒,蛇尾缠住他脚踝,蛇信子舔着耳垂:"官人欠的血债,该用至亲来偿……"
"偿你娘!"货郎老汉突然暴起,银针甩出丈余长的蓝芒。青蛇吃痛缩回,王掌柜趁机撞开西窗。雪地亮得瘆人,月光照着院里的槐树,每片叶子都滴着血。他这才看清,树杈上吊着三具女尸,肚腹全都高高隆起。
"回头!"货郎老汉的嗓子劈了岔。王掌柜回头正撞见老板娘蜕了蛇皮,浑身长满黑鳞。她肚脐里的小蛇胀大如碗口,蛇头上分明是他媳妇的眉眼。更骇人的是,蛇尾缠着的槐木牌上,刻着王掌柜的生庚八字。
"当年你埋的是我双胞胎弟弟。"老板娘的嗓音混着男女童声,"稳婆拿槐木钉钉死他时,我在娘胎里看得真真儿的……"她突然扯开旗袍,露出爬满黑蛇的肚腹:"现在该轮到你王家还债了!"
王掌柜踉跄着跌进柴房,反手插上门闩。月光从瓦缝漏进来,照见墙上挂着幅美人图。画里的女子穿着旗袍,肚腹微隆,可不正是老板娘年轻时的模样?画角题着"辛丑年冬至夜",正是三年前他买婴孩那夜。
"王家哥哥……"画中人突然开口,黑蛇顺着画框往下爬,"你忘啦?你说要给我娘修坟,要供我弟弟长生牌……"王掌柜抄起斧头劈向画像,木头裂开的瞬间,柴房梁柱轰然倒塌。
他摔进雪窝子时正逢鸡鸣,东方泛起鱼肚白。货郎老汉的银针钉在槐树身上,每根针尾都系着红绳。老板娘的黑蛇在晨光里滋滋冒烟,蛇腹震开道裂缝,掉出个浑身青紫的婴孩。
"造孽啊!"货郎老汉扯开婴孩襁褓,露出肚皮上的槐木钉。王掌柜认得这钉子,和当年钉死鬼婴的一模一样。更骇人的是,钉头上刻着"王"字,正是他当年给稳婆的定钱打的记号。
"你媳妇怀的是这怨婴的替身。"老汉的银针在婴孩额前晃过,"它借尸还魂三年,就等着今天取你性命……"话没说完,婴孩突然睁眼,瞳孔里游着条小蛇。王掌柜尖叫着要逃,却发现双腿冻在雪里。
"王家哥哥……"婴孩突然开口,声音嫩得滴水,"你当年说要用三牲祭我,可还作数?"说着张嘴咬住王掌柜手腕,利齿竟如蛇牙般倒勾。王掌柜眼看着鲜血涌进婴孩嘴里,对方肚腹上的黑纹亮得妖异。
"住口!"货郎老汉的银针突然暴涨,刺穿婴孩咽喉。黑血喷在雪地上,汇成个扭曲的人形。王掌柜这才看清,那竟是三年前他埋婴时的场景:稳婆举着槐木钉,他袖着银票躲在树后……
"还不快挖!"货郎老汉的银针指着槐树底下。王掌柜抄起铁锹刨开积雪,露出半截朽棺。棺盖上的泰山石敢当裂成两半,缝里卡着根带血的床柱。他哆嗦着掀开棺盖,里头哪有什么白骨,只有个浑身长满黑鳞的胎儿,肚脐上插着当年那枚槐木钉。
"这是你造的孽!"货郎老汉扯开胎儿襁褓,露出后背的槐树皮。树皮上刻着血字:"还债"。王掌柜突然狂笑起来,笑声惊飞了满树乌鸦。他想起三年前稳婆说的话:"这胎怨念太深,需得至亲血肉方能镇压……"
"原来是你!"王掌柜转身扑向货郎老汉,"当年稳婆是你老婆!"他记得稳婆腕上也系着红头绳,和货郎担里拨浪鼓上的绳结一模一样。更骇人的是,货郎的银针在晨光里闪着蓝光,分明是当年钉死鬼婴的槐木所制。
"现在明白太迟了。"货郎老汉的眼珠又变成绿色,"你媳妇怀的,本就是我孙儿的替身……"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布娃娃,娃娃肚腹上缝着王掌柜的生辰八字。王掌柜这才惊觉,自己竟和当年的鬼婴同生庚。
婴孩的尸身突然在雪地里扭动起来,黑鳞簌簌脱落,露出底下雪白的皮肤。更诡异的是,那孩子眉心竟长着粒红痣,和王掌柜幼子生前一模一样。他当年为求长生,亲手溺死了病重的幼子,将尸体埋在庙后……
"报应啊!"王掌柜撕扯着头发,雪地映出他扭曲的影子。晨光中,山神庙的飞檐挑着血红的日头,供桌上的神像裂脸流血,左脸缝里嵌着半截婴儿手指骨。他忽然想起昨夜神像说的"冷",可不正是幼子临死前含着的半截手指?
"王家哥哥……"画中人突然从燃烧的柴房飘出来,旗袍上绣着百子千孙图。王掌柜伸手去摸,摸到的却是冰冷的石碑。碑文上刻着:"不孝有三,无后为大。然借命求生,终遭反噬……"
货郎老汉的银针突然刺入王掌柜百会穴。他尖叫着倒地,看见自己的影子从雪地里站起来,肚脐上长着蛇尾,额前浮着槐木钉。更远处,山神庙的供桌裂成两半,神像肚里爬出千百个青面婴儿,哭喊着"还债"。
"下雪了。"货郎老汉的嗓音混着晨钟暮鼓。王掌柜抬头望去,漫天雪粒竟化作纸钱,纷纷扬扬落在燃烧的槐树身上。他最后听见的,是三十年前母亲临终时的呜咽:"儿啊,莫造杀孽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