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回家,施舍乞丐两个饼子,乞丐:跟我保你衣食无忧
作者:风骨故事会 时间:2025-05-05 00:10:09
阴沉沉的天儿压得人喘不过气,张二喜挎着褡裢刚转过槐树口,就瞅见个老乞丐蜷在城隍庙墙根儿。那老乞丐头发结成块儿,破棉袄露着灰棉絮,怀里抱个油光水滑的紫砂壶,活像从哪个大户人家偷出来的。
"您这壶……"张二喜话没说完,肚子先咕嘟一声。老乞丐忽然睁开眼,浑浊的眼珠子泛着黄,倒把二喜惊得后退半步。"后生,给口吃的罢。"这声音像砂纸磨铜盆,刺耳得让人心里发毛。
二喜摸出媳妇塞的芝麻饼,油纸包还温乎着。他本想着给老娘留一块,可瞅着老乞丐哆嗦的手,鬼使神差就递过去两张。"您省着点吃,前头刘员外家今天施粥。"
老乞丐突然直起腰板,紫砂壶往怀里一揣,咧嘴笑出满口黄牙:"后生心善,跟老叫花子走,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。"说罢拽着二喜袖子就往城外拽,那紫砂壶在布兜里撞得叮当响。
"哎哎,我娘还等着我呢!"二喜踉跄着被拽出三里地,直到看见乱葬岗才觉出不对劲。老乞丐从坟堆里扒拉出半截石碑,上面刻着"狐仙祠"三个朱砂字,碑前供着个裂了缝的青花碗。
"跪下。"老乞丐突然厉声喝道。二喜膝盖一软,竟真跪在碎石子上。老乞丐掏出紫砂壶,对着碗口就倒,流出的哪是水,分明是鲜红的血!那血在碗里咕嘟冒泡,腾起股子腥膻气。
"这是狐仙爷的报恩酒。"老乞丐眯缝着眼,"当年我爹救过只火,今儿该应在你身上。"二喜刚要推拒,血已经溅上他手背,烫得钻心。老乞丐突然扯开破棉袄,露出心口巴掌大的红毛,活像的皮毛。
"你……"二喜吓得屁滚尿流,连滚带爬往家跑。进了柴门却见老娘拄着拐杖立在当院,旁边站着穿长衫的账房先生,手里攥着房契。"二喜啊,赌坊王老板发话了,明儿再不还钱,就把你妹子抵去窑子。"
二喜媳妇春桃抱着三岁的娃从屋里冲出来,鬓角还沾着灶膛灰。"当家的!王老板家丁把咱粮仓都搬空了!"她怀里的娃突然指着房梁尖叫,众人抬头望去,梁上竟盘着条赤链蛇,蛇信子几乎舔到春桃发髻。
"请狐仙!"老乞丐不知啥时候跟了进来,破棉袄甩得呼呼响。他抄起供桌上的香炉,把香灰洒向房梁。赤链蛇突然暴起,直扑向老乞丐面门。说时迟那时快,老乞丐从怀里掏出紫砂壶,蛇头正撞在壶嘴上,金铁交鸣般迸出火星子。
春桃抄起扫帚要帮忙,却被二喜娘拦住。"作孽哟,请神容易送神难。"老太太抹着泪,腕子上银镯子撞在门框上,叮当作响。老乞丐却不理会,从壶里倒出血淋淋的液体,绕着房梁画起符来。
那蛇突然开口说话,声音尖得像竹签划玻璃:"张二喜,你前日赌钱时借的印子钱,该还了。"二喜腿一软,这才想起半月前在赌坊签的借据,当时王老板拍着胸脯说"兄弟只管玩,输了我兜着",谁料是挖好的坑。
"狐仙爷在上!"老乞丐突然把紫砂壶往地下一摔,碎片里蹦出个金蟾蜍,三跳两跳上了房梁。赤链蛇和金蟾蜍斗作一团,瓦片簌簌往下掉。二喜娘突然抄起拐杖,照着老乞丐后心就捅:"妖人害我儿!"
老乞丐闷哼一声,转头对二喜笑道:"后生,你娘这手黑虎掏心使得俊呐。"说着掀开破棉袄,露出心口红毛上插着银簪子,正是春桃的嫁妆。众人正惊愕间,房梁轰然坍塌,烟尘里冲出团火光,照得老乞丐的脸忽男忽女,竟像画皮没描好边儿。
"都别动!"账房先生突然掏出手枪,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老乞丐,"王老板早料到有高人搅局。"说着扣动扳机,却见老乞丐伸手一挡,子弹竟停在紫砂壶碎片上,叮叮当当落进火堆。
春桃突然尖叫着冲向老乞丐:"还我娃!"原来方才混乱中,娃被金蟾蜍叼了去。老乞丐却从怀里掏出娃的虎头鞋,鞋里掉出块玉佩,刻着"张"字,正是二喜爹下葬时含在口里的。
二喜娘突然放声大哭,从怀里掏出个裹脚布,层层解开竟是房契。"王老板要的不是钱,是要咱家祖传的蛟龙脉!"原来张家祖坟埋在龙脉上,王老板早想占了去。老乞丐突然狂笑,从碎壶里摸出块罗盘,指针乱转竟指出春桃怀胎六月,肚里怀的是……
"好家伙!"账房先生手抖得枪管子乱晃,"这妖狐要祸害人命!"说话间老乞丐的罗盘突然炸开,铜片擦着春桃鬓边飞过,生生削断半截银簪子。二喜娘抄起顶门杠就要拼命,却见老乞丐冲她眨眨眼:"老太太,您当年接生时吞的那颗红药丸,这会儿可发作了?"
老太太脸色骤变,拐杖当啷落地。原来三十年前她接生时,产妇血崩难治,有位游方道士塞给她颗红丸,说能续命但会招祸。这些年她夜夜梦见白衣女子,手腕子总泛着青紫。
"王老板要的不光是地脉。"老乞丐从火堆里夹出块烧红的瓦片,在青石板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符咒,"他媳妇肚子里的胎,得用张家骨血养着呢。"众人这才瞧见账房先生袖口沾着血迹,后脖颈贴着黄符,活像僵尸跳大神。
春桃突然捂住肚子惨叫,那肚兜上绣的百子千孙图竟渗出血珠。二喜刚要扶她,却被老乞丐一棍子抡开:"蠢材!她怀的是蛟龙转生,王老板想用张家祖坟的龙气,给他媳妇肚子里的小鬼续命!"
老乞丐突然把紫砂壶往天上一抛,碎瓷片竟拼成个八卦图。账房先生刚要撒尸油,却见八卦图射出金光,照得他浑身冒白烟。"哎呦喂!"他抱着脑袋打滚,"这老叫花子有蛟龙血!"
二喜娘突然抄起菜刀,照准老乞丐后心就砍。老乞丐不躲不闪,反手把菜刀架在脖子上:"老太太,您当年救的狐崽,就是我娘。"刀刃上凝出血珠,落地竟化成颗红珊瑚。
春桃突然临盆,血水漫过青砖缝,砖缝里噌噌蹿出绿芽。老乞丐把襁褓往八卦图上一搁,那娃娃竟睁着金瞳,手腕缠着小青蛇。"龙脉认主了!"老乞丐扯开衣襟,心口红毛褪成白狐皮,"张家祖宗积德,该着这孩子承袭蛟龙气。"
账房先生突然吐出黑血,从怀里摸出个布偶,上面扎着银针。"你们张家三代人都在这里头呢。"说着就要掐诀念咒。二喜突然红着眼珠子冲过去,张嘴咬住他手腕子。血滴在布偶上,竟发出滋滋声。
"好小子!"老乞丐突然拍碎陶罐,尸油浇在符纸上腾起紫火。账房先生怪叫一声,浑身衣服烧成灰,露出背后刻着"王"字的铜牌。"王老板是阴山派掌门,这铜符能召阴兵。"老乞丐抄起铜牌,照准供桌上的祖宗牌位一砸。
牌位裂成两半,掉出张泛黄的婚书。二喜爹当年救的狐仙,竟是他指腹为婚的媳妇!春桃突然晕过去,梦里见着穿月白衫子的姑娘,抱着襁褓冲她笑:"姐姐,孩子该叫引龙使。"
账房先生突然暴起,从嘴里吐出把黑幡。老乞丐把铜牌往幡上一贴,黑幡竟化成一滩污水。二喜抄起门栓就要打,却被老乞丐拦住:"留着活口,王老板跑不了。"说着从污水里捞出块玉牌,刻着"阴山派"三个血字。
"您究竟是谁?"二喜媳妇醒转过来,怀里的娃突然伸出小手,抓住老乞丐的白胡子。"我是你们张家等了两百年的引路人。"老乞丐突然化作白狐,叼着玉牌窜上房梁,"八月十五子时,带着襁褓去城隍庙,狐仙祠下有你们要的答案。"
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梆子声。二喜娘哆嗦着掏出红珊瑚:"这是当年那道士给的信物,说能召四值功曹。"老乞丐却摆摆手:"功曹管不了阴山派,得请五猖兵马。"说着从狐皮里抖出把铜铃,铃铛上刻着"钟馗在此"。
春桃突然指着房梁:"那蛇!"众人抬头望去,赤链蛇盘在梁上,蛇头竟长着人脸,眉眼像极了王老板。"他早被阴山派炼成伥鬼了。"老乞丐摇响铜铃,蛇身突然炸开,飘出股子青烟,凝成个穿旗袍的女鬼。
"王老板许我转世投胎,才帮他害张家。"女鬼哭诉着,突然扑向春桃怀里的襁褓。二喜娘抄起红珊瑚就要刺,老乞丐却拦住:"且慢!这女鬼肚里也有龙脉气。"说着从襁褓里摸出块玉佩,与女鬼额头的胎记严丝合缝。
"原来是龙凤胎!"春桃惊呼着,却见老乞丐把铜铃塞进襁褓:"男娃承龙气,女娃承凤脉,王老板想炼阴阳尸。"说着从怀里掏出半块龟甲,与玉佩拼成个完整的河图。
账房先生突然怪笑:"你们中计了!"说着咬碎舌尖,喷出血雾。老乞丐摇响铜铃,血雾竟凝成个血婴,张着獠牙就往春桃脖子上咬。二喜突然抄起供桌,照准血婴砸过去。供桌裂成两半,掉出本泛黄的《玉皇经》。
"用经书镇伥鬼!"老乞丐突然化作白狐,叼着经书窜上房梁。血婴怪叫一声,化作青烟钻进账房先生鼻孔。账房先生突然睁开眼,瞳孔泛着绿光:"张家祖坟的龙脉,归阴山派了!"
二喜娘突然抄起《玉皇经》,照准账房先生天灵盖就拍。经书落地,账房先生七窍流血,背后铜符突然炸开。老乞丐摇响铜铃,铜符碎片竟拼成个罗盘,指针直指王老板家方向。
"八月十五月圆夜,阴山派要开坛做法。"老乞丐把罗盘塞进二喜怀里,"带着襁褓去城隍庙,狐仙祠的香炉里有你们张家当年埋的镇龙钉。"说着化作白狐,叼着账房先生的铜牌窜进夜色。
二喜媳妇突然指着月亮:"那云!"只见乌云聚成个狰狞鬼脸,云中隐约传来诵经声。春桃怀里的娃突然啼哭,哭声竟与诵经声同频。二喜娘哆嗦着掏出红珊瑚:"这是当年那道士给的最后一丸药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