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人深夜回家看到妻子梳妆,毛驴说:千万不要进屋睡觉
作者:风骨故事会 时间:2025-05-08 00:01:57
(注:以下故事取材于各古文献,为虚构创作,旨在展现传统民间文化,请勿模仿或迷信其中情节。)
月黑风高夜,京郊官道上晃着盏昏黄油灯。贾三爷的布鞋踩在青石板上,鞋底沾的露水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。这趟去通州收账,原想着赶在中秋前回家吃团圆饭,谁承想被个赖账的绸缎庄主灌了半宿黄汤。
"您猜怎么着?"贾三爷裹着青布褂子,酒气冲得脑门子发胀,"那老小子竟拿两匹馊了的绸子抵账!"他抬手要摸腰间褡裢,指尖突然触到个温温热热的东西——那驴脸不知何时贴上了他胳膊。
毛驴黑子打从涿州跟着他就不对劲。晌午路过破庙时,这突然前蹄跪地,任鞭子抽得噼啪响也不挪窝。贾三爷正纳闷,忽听得庙里传来女人哭嚎,听着像邻村王寡妇的声儿。他举着火折子刚要往里去,黑子竟叼住他裤腿往后拽,驴眼里泛着幽幽绿光。
此刻月光下,黑子鬃毛根根炸起,喉咙里滚着闷雷似的响动:"三爷,甭回家,甭进屋睡觉。"
贾三爷酒醒大半,后脊梁蹿起股子寒气。黑子跟了他七年,头回开口说话!他颤巍巍举起油灯,驴脸上竟凝着层白霜,像是从阴曹地府爬出来的。
"黑爷,您……您成精了?"贾三爷话都打了结巴。
黑子甩甩尾巴,驴蹄子刨起两撮土:"三更莫进门,五更莫点灯。您家屋檐挂的红布,早让脏东西给换了。"
贾三爷隔着篱笆墙望见自家屋檐时,三更梆子刚好敲过。西厢房窗纸上映着个窈窕影儿,云鬓花钿,可不正是媳妇翠云在梳妆?她对着铜镜描眉画鬓,簪环碰得叮当响,嘴里哼着走调的小曲。
"这败家,大半夜唱哪门子《孟姜女》?"贾三爷嘀咕着推院门,铜锁"咔嗒"自个儿开了。堂屋供桌上祖宗牌位歪斜着,供的枣糕缺了角,香灰落了一地。
"当家的回来啦?"翠云捏着银簪子迎出来,鬓边珠花晃得人眼花,"我炖了老鸭汤,灶上还煨着……"话没说完,她忽然踮脚去够屋檐下的红布。
贾三爷眼尖,瞅见那红布角上沾着片黑毛——和黑子驴毛一模一样!他假意打哈欠:"媳妇,我先去西屋眯会儿。"说着错身闪过,袖里滑出把剔骨刀。
西屋炕席上,贾三爷指尖发颤。炕头棉絮里露出截红绳,系着个黄杨木小驴。这是去年在白云观求的护身符,怎的跑到这儿了?他刚要伸手,忽听得外屋传来细碎脚步声,像是女人的绣花鞋踩着碎瓷片。
"当家的,汤要凉啦。"翠云端着托盘进来,瓷碗冒着热气。贾三爷盯着她腕间银镯子,分明是成亲时打的龙凤镯,可镯里嵌的翡翠怎的变成了猩红色?
"您……您镯子掉色了?"他故作关心。
翠云手腕一抖,热汤泼在炕席上:"死鬼,净瞎说!"她转身去取抹布时,后颈露出块青斑,形状像极了驴蹄印。
四更天,贾三爷蜷在柴房草垛后头。黑子用蹄子刨开墙根青砖,露出个油纸包:"三爷,这是您媳妇的生辰八字,让埋在槐树底下镇着。"黄纸上的墨迹泛着蓝,写着"王翠云"三个大字,可落款却是"胡三太奶"。
"胡家仙?"贾三爷倒抽冷气。早听说城北乱葬岗有黄大仙修行,难道翠云让那给……
黑子突然长嘶一声,驴脸转向东方。天际泛起鱼肚白,五更梆子响了。
贾三爷贴着墙根溜回屋,发现炕席被掀得乱七八糟。黄杨木小驴裂成两半,肚里塞着团黑毛。他捡起片碎木,上面歪歪扭扭刻着"替"字,血迹已经干成褐黑色。
"当家的!"翠云突然掀帘子进来,鬓边簪着朵白纸花,"您瞅我新剪的窗花俊不?"她手里红纸抖得跟筛糠似的,剪的竟是并蒂莲。
贾三爷瞥见镜子里,她身后跟着团黑影,影子上竖着三根尾巴。黑子在外头尥蹶子,驴叫声里夹着人声:"快拿朱砂抹门槛,鸡冠血画符!"
日头刚爬上院墙,贾三爷揣着从灶王爷像后头翻出的朱砂,正要给门框描红,忽听得外头传来哭丧调。王寡妇披麻戴孝冲进来,怀里抱着个牌位,上头赫然刻着"贾三爷生位"。
"三爷您还愣着干啥?"黑子突然人立而起,驴嘴吐出人话:"那妖精要借你的阳寿还魂!"说着叼起朱砂壶,在门槛上画了道歪歪扭扭的符。
贾三爷这才想起,昨夜黑子刨出来的油纸包里,还有张泛黄的婚书。上头新娘名字不是翠云,而是"胡翠姑"。
当贾三爷举起火盆要烧婚书时,翠云突然跪在门槛外头,纸钱烧得噼啪响:"官人,奴家本是白云观脚下修行的白狐,因贪恋人世烟火才……"她颈间青斑泛起红光,竟是要现原形的征兆。
黑子突然撞开院门,驴嘴里叼着半截雷击木:"三爷快用这木头钉住她天灵盖!"贾三爷却想起七年前雪夜,自己在乱葬岗救过的白狐。当时那前腿夹着捕兽夹,眼窝里淌着血泪。
"造孽啊!"他扔掉雷击木,抄起剪刀铰断婚书,"当年你渡劫,我救你;如今你报恩,却要害我媳妇?"
正午阳光毒辣辣照在院当中,翠云身上的纸钱突然自燃。她冲贾三爷凄然一笑,化作团白烟钻进屋檐下的红布里。黑子追出去时,贾三爷发现炕席底下压着封书信,字迹清秀:"妾本狐仙,因与胡三太奶有旧怨,才遭此劫。望郎君莫怪……"
贾三爷捏着信纸的手直抖,纸角露出半截红绳,系着个褪色的平安符。那是翠云出嫁时,她亲娘塞在嫁妆里的。
贾三爷攥着那张褪色的平安符,指肚儿搓得纸角直打卷。檐角铜铃让风一吹,叮铃当啷响得瘆人。黑子突然叼住他裤脚,驴脸朝着西厢房直甩。
"三爷,您闻闻这味儿。"黑子打了个响鼻,驴蹄子刨起块青砖。贾三爷凑近砖缝一瞅,好么,缝里卡着绺黄毛,油亮油亮的,还带着股子腥臊气。
"黄皮子?"贾三爷后脖颈子直发凉。这黄鼠狼最记仇,去年他打死只偷鸡的黄大仙,莫不是那的亲戚寻仇来了?
黑子突然人立而起,前蹄在空中划拉:"三更借道,五更夺魂。那胡三太奶要拿您媳妇的肉身还阳呢!"驴嘴里喷出股白气,在日头底下散成血雾。
贾三爷揣着朱砂葫芦往白云观奔,布鞋踩得青石板咚咚响。观门口老槐树底下蹲着吃供果的獾子,见他来了,呲着牙往树根里缩。
"道长!道长!"贾三爷拍着山门喊得震天响。守门的火工居士探出半个脑袋:"您找住持?早让城隍爷请去唱《太平歌》啦。"
贾三爷急得直转圈,忽听得黑子在外头长嘶。这驴今儿邪性,驴头上竟插着根桃树枝,枝丫上坠着红布条,跟送葬的幡儿似的。
"三爷,快回家!"黑子撞开人群,驴背上驮着个黄布包袱,"那妖精要借中秋月圆,给您媳妇换魂呢!"
八月十五月刚冒头,贾家院里摆的枣木桌就晃悠起来。翠云留下的菱花镜突然自个儿裂了,镜碴子蹦得满炕都是。贾三爷攥着桃木剑,剑穗子上的铜钱叮当作响。
"黑子,那黄皮子从哪个方向来?"他往剑刃上抹鸡血,手直抖。
黑子驴眼瞪得铜铃大,驴尾巴扫着供桌上的月饼:"东南角,乱葬岗的孤魂野鬼都跟着起哄呢。"说着张嘴咬住贾三爷裤腰带,愣是把他拽到西屋门槛外头。
三更梆子一响,院墙外头传来哭丧调。贾三爷贴着窗纸往外瞅,好家伙,七八个白影扭着秧歌步往院里飘,领头的白脸骑着纸扎的驴,可不正是胡三太奶?
"贾三爷,把您媳妇的肉身交出来!"胡三太奶一抖手中红绸,绸子化作火蛇直窜屋门。黑子突然昂首长嘶,驴叫声震得房梁土簌簌往下掉。
贾三爷举剑就刺,谁承想那火蛇竟绕过剑锋,直扑他面门。说时迟那时快,黑子纵身跃起,驴蹄子踏住火蛇七寸,驴嘴里喷出股黑水,把火浇得滋滋响。
"当家的快看这个!"翠云的声音突然从炕上传出来。贾三爷回头一瞧,炕席上躺着个白毛团子,可不正是当年他救的那?
"您当年给我裹伤口的蓝布巾,我还留着呢。"翠云幻回人形,腕子上银镯子叮当作响,"那胡三太奶抢我肉身,原是为炼'借命丹'……"
黑子突然打断话头,驴脸贴住贾三爷耳朵:"三爷,您媳妇肚子里有三个月身孕,一尸两命啊!"
贾三爷举着剑的手直颤悠。救媳妇就得杀狐仙,可当年那救命恩情咋整?黑子急得直转圈,驴尾巴毛都秃噜了:"三爷,您忘啦?那胡三太奶早被雷劈得只剩半条命,这会子附在您媳妇身上,是要借胎重生啊!"
院外头哭丧调越来越近,纸钱片子扑得满窗都是。贾三爷一咬牙,把桃木剑插进门槛,转身抱起翠云就往柴房钻。黑子咬住他褡裢,往外头吐朱砂:"快拿雄黄酒洒屋角,用艾草熏床底!"
五更天,月亮开始发毛。贾三爷按黑子教的,在院里摆开八卦阵,阵眼上搁着那半截雷击木。翠云盘腿坐在阵中央,额头上贴着黄符,怀里抱着个布老虎。
"天地玄黄,急急如律令!"黑子突然开口念咒,驴眼里射出金光。胡三太奶的纸驴在阵外打转,白影们哭嚎着往墙上撞。
就在月光照进阵眼那当口,翠云突然睁眼:"官人,拿剪子铰我头发!"贾三爷一剪子下去,剪断的青丝竟化作金蛇,把胡三太奶的魂儿缠得动弹不得。
晨鸡报晓时,胡三太奶化作团黑气钻进地缝。黑子瘫在院当中直喘粗气,驴皮上全是血口子。"三爷,我是驴仙下凡……"话没说完,西边天空突然炸雷。
贾三爷刚要谢驴仙,黑子却用蹄子挡住他嘴:"赶紧给您媳妇熬安胎药,头三月最金贵。"说着从嘴里吐出个红布包,里头裹着当年救的那的尾巴尖。
中秋正午,贾家供桌上多了个驴肉火烧。翠云闻着味儿直犯恶心,贾三爷却看见供桌底下压着张黄纸条,上头歪歪扭扭写着:"驴仙欠您的情,来世再还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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