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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捡了张蛇皮当被子,当晚大蛇托梦:我已等你五百年

作者:风骨故事会    时间:2025-05-01 13:37:33

老槐树在月光里抖着枯枝,翠妞挎着荆条筐往家走。后山坡上新翻的泥土泛着潮气,她弯腰捡柴火时,瞅见石缝里蜷着张灰扑扑的蛇皮。那皮子足有五尺长,鳞片跟铜钱似的闪着暗光,摸在手里温吞吞的像块缎子。

"这物件倒稀罕。"翠妞把蛇皮往筐里一塞,寻思着给娘缝个护膝。自从爹下矿遇难后,娘的风湿腿就疼得下不了炕。窑洞里的土炕硬得硌人,夜里总听见娘翻来覆去压得秸秆垫子吱呀响。

刚进院门,王婶挎着竹篮堵上来:"哎哟喂!翠妞你作死啊?蛇蜕的物件也敢往家拿?"她胖脸上的痦子跟着直跳,"老话儿说见着蛇蜕得往东南唾三口,你这是要招灾啊!"

翠妞把筐往石磨上一搁:"婶子净瞎扯,我娘腿疼等钱抓药呢,明儿就送到县城药铺换俩铜子。"王婶急得直跺脚:"你听婶的没错!前庄刘寡妇男人就是扒了蛇皮,转天舌头就烂得说不出话……"

话没说完,翠妞早掀帘子进了窑洞。土墙上贴的黄符簌簌直抖,娘在炕头咳得喘不过气。她把蛇皮抖开比划:"娘你看,裹腿正好。"月光从糊着化肥袋的窗户透进来,蛇皮上的鳞片突然泛起青幽幽的光。

后半夜翠妞给娘揉着膝盖,忽听得窗根底下有石子簌簌响。刚要起身,耳边炸开个闷雷似的声音:"往西走三里,槐树底下埋着三吊钱。"她激灵一下坐起身,油灯早灭了,窑洞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
晌午她揣着铁锹上了后山。王婶说的槐树早让雷劈了半边,树根底下果然埋着个蓝布包袱。解开来看,三吊铜钱用红头绳串着,最底下压着块玉牌,刻着"白乙化龙"四个篆字。翠妞攥着玉牌的手直发抖,听见树叶子沙沙响,像有蛇在草丛里游走。

"翠儿!"娘突然拄着拐杖摸上山来,"你爹托梦了,说矿道里还有……"老太太话没说完,脚下一滑栽进荆棘丛。翠妞扑过去时,袖口的蛇皮突然窜出股青气,托住了娘的后腰。

李二叔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,盯着翠妞怀里的包袱直咽唾沫。"好侄女,"他掏出个金镏子,"二叔在城里给你寻了门亲,镇长家的小子……"翠妞把铜钱往他怀里一塞:"二叔拿着买酒吧。"转身搀着娘往山下走,听见李二叔在身后赌咒发誓:"小等着,有你求我的时候!"

当天夜里,蛇又来了。这次是在灶膛里,火苗映得蛇鳞像撒了层金粉。"五百年修得灵智,就为还你爹当年救命之恩。"翠妞盯着灶台上供的祖宗牌位,那蛇的声音直接在脑子里响起来,"明日午时三刻,带着玉牌去老龙沟。"

晨雾还没散尽,翠妞就上了路。山沟里的野蔷薇开得正艳,她总觉得有冰凉的东西缠在脚踝上。转过山坳,忽听得梆子声破空而来——李二叔带着四个壮汉,举着铁锹镐头堵在沟口。"把玉牌交出来!"他脸上横着道疤,是前日让翠妞拿铜钱甩的。

翠妞往后缩身,后腰撞上块青石。冰凉的感觉突然窜遍全身,再睁眼时,眼前站着个穿月白衫子的后生。他冲李二叔拱拱手:"各位叔伯,此物与白乙将军有旧,不如……"话音未落,李二叔的镐头已经劈下来。

镐头劈在青石上溅起火星,后生却不见了。翠妞看着地上那道焦黑的痕迹,忽然想起爹下矿前夜,也是这般电闪雷鸣的天。那时她刚十岁,缩在娘怀里看爹往行囊里塞蛇皮袋子——矿上老人都说,带着蛇蜕能避塌方。

"死丫头还愣着!"李二叔的吆喝惊飞了山雀。翠妞把玉牌往嘴里一含,撒腿往沟里跑。身后追兵越来越近,她忽然看见前面潭水里浮着片青鳞。正要纵身跳进去,潭水突然沸腾起来,一条水桶粗的青蛇破水而出,蛇尾扫过的地方,岩石都裂开了缝。

"白乙将军!"翠妞吐出玉牌,那蛇低头用信子卷了去。李二叔他们早吓得瘫在地上,裤裆里湿了一片。青蛇忽然开口:"五百年因果,该了断了。"它尾巴一甩,潭水里浮出个青铜匣子,匣盖上嵌着块红玉,正是翠妞家供桌上缺的那块。

翠妞打开匣子,里头躺着卷泛黄的帛书。最上头写着"白乙化龙诀",字迹跟爹的遗书一模一样。她忽然想起爹临终前攥着她的手,说矿道里看见条青蛇引路。原来那夜塌方时,是爹把蛇皮袋子套在她身上,自己却被石块……

"丫头,接住!"青蛇把玉牌吐回来,翠妞接住时,听见它肚子里传来闷雷似的响动。抬头望去,山沟两侧的山崖正在合拢,李二叔他们哭爹喊娘地往外爬。翠妞转身要跑,却见那蛇尾尖轻轻点了下她脚踝。

"往西走,别回头。"青蛇的声音震得地皮直颤。翠妞踉跄着往沟外跑,身后传来山崩地裂的巨响。她摔倒在野蔷薇丛里,回头望去,整条山沟都被泥石流填平了,唯有潭水中央立着块石碑,刻着"白乙洞"三个朱砂大字。

当晚翠妞发起了高烧,嘴里说着胡话:"蛇……五百年的债……"娘摸着她滚烫的额头,忽然发现枕边躺着卷帛书。月光照在上头,最末页写着:"白乙氏欠张氏三世情缘,今以化龙诀相抵。"

窗外梆子声又响了,这次却透着股仙气。娘推开窗,见满天星斗下盘着条青龙,龙角上还沾着片蛇蜕。那龙尾巴一摆,卷起股清风,把翠妞额头的汗都吹干了。

中秋前一天,翠妞在灶台贴饼子。柴火噼啪响着,她总觉灶膛里有双金眼睛盯着自己。掀锅时蒸汽腾起,恍惚看见青衫后生坐在梁上,手里把玩着玉牌。

"该还债了。"后生突然开口,翠妞手一抖,饼子掉进了灰堆。后生飘下来,脚不沾地:"当年你爹用蛇蜕救我,如今我用化龙诀救你娘。"他说着掏出个瓷瓶,"用潭水泡三颗红枣,给你娘连服七日……"

话音未落,院门"哐当"被撞开。李二叔浑身是血地冲进来:"救命!那山沟……有妖怪!"他身后跟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壮汉,手里还攥着断了的铁锹把。

翠妞盯着李二叔脖子上的血口子,忽然看见他衣领里露出截青鳞。后生冷笑一声:"贪财的,该还了。"他袖袍一挥,李二叔突然掐住自己脖子,眼珠子瞪得通红。

"当年你偷了白乙将军的逆鳞,害它晚了五十年化龙。"后生指尖凝着道青光,"如今物归原主。"说着往李二叔天灵盖一点,那截青鳞突然化作条小蛇,顺着他七窍钻了进去。

翠妞娘突然抄起笤帚:"滚出去!别脏了我家地界!"老太太中气十足,吓得李二叔连滚带爬。后生冲翠妞眨眨眼:"令堂当年救的,可不止一条蛇。"说完化作股青烟钻进灶膛。

当夜,翠妞把红枣泡进潭水。月光下,水面浮着片蛇蜕,跟当年捡的那张一模一样。她忽然想起化龙诀里夹着张纸条,是爹的字迹:"矿道塌方时,把蛇皮给翠妞套上……"

晨鸡啼叫时,翠妞娘的风湿腿突然能下炕了。老太太摸着温热的膝盖,看着女儿在灶台忙碌的身影,忽然说:"今儿中秋,该给你爹烧柱香。"翠妞应声时,窗外青龙腾空而起,尾巴扫过的地方,野蔷薇开得更艳了。

正午时分,翠妞拎着祭品往坟地走。转过山梁,忽见爹的坟头盘着条小青蛇,见着她便往石碑后钻。翠妞跪下来烧纸钱时,那蛇突然窜出来,往她手腕上咬了口。

"五百年因果,该你接了。"翠妞昏过去前,听见青衫后生的声音在云端响起。再睁眼时,发现手腕多道青痕,形似蛇蜕。坟头那截残碑上,赫然刻着"白乙化龙,三世轮回"八个朱砂大字。

山那边传来喧闹声,王婶尖着嗓子喊:"老龙沟显灵啦!潭水里漂着金箔子……"翠妞望着手腕的青痕,忽然想起化龙诀最后写着:"得此诀者,当以身饲龙……"

中秋月圆得跟玉盘似的,翠妞蹲在灶台边添柴火。手腕上的蛇痕发烫,青筋突突直跳,像揣着条活蛇。娘在院里摆供桌,老枣树的影子斜在月饼上,风里掺着王婶的大嗓门:"西头李二叔家闹鬼啦!"

"呸!让他贪财。"翠妞往灶膛啐口唾沫,火苗"轰"地蹿高老长。自打李二叔从老龙沟回来后,浑身长满鱼鳞似的疙瘩,大晚上的在院里学蛇爬。今早王婶看见他媳妇往村口撒纸钱,嘴里念叨着"白乙将军饶命"。

后半夜,翠妞让尿憋醒。刚坐起身,窗根底下传来细碎的鳞甲声。她蹑手蹑脚扒着窗缝,见条小青蛇正往供桌游,蛇尾尖沾着片金箔——正是李二叔家撒的那种。翠妞抄起笤帚要拍,那蛇突然昂头冲她吐信子,蛇瞳里映出个穿月白衫子的后生。

"别动。"后生从蛇影里显出身形,袖口沾着潭水的湿气,"它是你爹当年救的蛇崽子。"翠妞手里的笤帚"当啷"掉地:"你……到底是人是蛇?"后生尾巴一甩缠住房梁:"五百年前你爹救过白乙将军,如今该你还债了。"

晨鸡叫三遍时,翠妞跟着后生往老龙沟走。秋霜染红了野蔷薇,她腕子的蛇痕火辣辣地疼。转过山坳,见潭水泛着金波,水底沉着个青铜匣子——正是上个月泥石流冲出来的那个。后生用蛇尾卷起匣子:"这里头有你爹的三魂七魄。"

翠妞刚要伸手,潭水突然沸腾起来。李二叔从礁石后蹿出来,手里攥着铁锹:"把玉牌交出来!"他浑身烂得跟癞蛤蟆似的,铁锹上沾满黑血。后生冷笑一声:"贪财的,该还了。"尾巴尖轻轻点地,李二叔突然掐住自己脖子,眼珠子瞪得通红。

"当年你偷了白乙将军的逆鳞,害它晚了五十年化龙。"后生指尖凝着道青光,"如今物归原主。"说着往李二叔天灵盖一点,那截青鳞突然化作条小蛇,顺着他七窍钻了进去。李二叔惨叫得跟杀猪似的,在地上打滚,最后"咚"地栽进潭水,冒泡都没冒一个。

翠妞腿肚子直转筋,后生把匣子往她怀里一塞:"打开它。"匣盖自动弹开,里头躺着卷帛书,最上头写着"白乙化龙诀"。翠妞翻开来看,最末页夹着张纸条,竟是爹的字迹:"矿道塌方时,把蛇皮给翠妞套上……"

"你爹用命换了你的蛇缘。"后生突然现出真身,原是条青龙,鳞片沾着晨露,"如今该你接这因果了。"翠妞盯着龙角上沾的蛇蜕,忽然想起捡蛇皮那晚,梁上盘着的青影。青龙尾巴一卷,把她托到潭水中央。

"往下看。"潭水突然变得跟镜子似的,照出翠妞前世的模样——原来五百年前她是个采药女,在雪地里救过条冻僵的青蛇。那蛇游走前,往她衣襟里塞了片蛇蜕,说会还她三世情缘。

"该醒了。"青龙用尾巴尖点她额头,翠妞突然觉得手腕的蛇痕发烫,青筋化作蛇形游走全身。再睁眼时,发现自己在窑洞里,娘正给她擦汗:"做噩梦了?念叨着'白乙将军'……"

窗外梆子声破空而来,王婶尖着嗓子喊:"老龙沟显灵啦!潭水里漂着金箔子!"翠妞摸出手腕的蛇痕,月光下泛着青幽幽的光。她忽然想起化龙诀最后写着:"得此诀者,当以身饲龙……"

翠妞挎着荆条筐出门时,娘在炕上咳嗽:"大冷天的……"话没说完,就被翠妞关在了窑洞里。山风卷着雪粒子往领口钻,她踩着李二叔媳妇撒的纸钱往沟里走,腕子上的蛇痕越来越烫。

转过山坳,见潭水结着冰,底下沉着个青铜匣子。翠妞刚要伸手,冰面突然裂开,钻出条青鳞大蛇。那蛇尾巴一卷,把她托到半空:"五百年了,该还你爹的人情了。"翠妞盯着蛇瞳里的金芒,忽然想起爹临终前攥着她的那截蛇皮。

"当年你爹用命换了你的蛇缘。"大蛇尾巴尖点着她额头,"如今该你接这因果了。"说着把玉牌吐给她,翠妞接住时,听见满山遍野的蛇鸣,像唱戏似的。

"白乙将军要化龙了!"王婶的公鸭嗓在沟口炸开。翠妞回头望去,见满村子的人都举着火把往这边涌,李二叔媳妇举着招魂幡,纸钱撒得跟下雪似的。

"快拦住她!"王婶指着翠妞喊,"她手里有玉牌!"村民们举着铁锹镐头围上来,翠妞退到潭水边,大蛇突然昂首长啸,震得山崖直掉雪块。王婶吓得一屁股坐地上:"龙王爷显灵啦!"

翠妞把玉牌往潭水里一扔,水面突然泛起金波。大蛇尾巴一卷,把她托到背上:"抓紧了。"说着腾空而起,翠妞只觉得耳边生风,满山遍野的雪花都往她嘴里灌。

"咱们去哪儿?"翠妞死死攥着蛇鳞,那蛇突然开口:"去你该去的地方。"说着往云端一钻,翠妞低头望去,见整个村子都沐在月光里,窑洞窗口透着暖黄的灯光,像星星落进了人间。

翠妞再睁眼时,发现自己躺在老槐树下。手腕的蛇痕消失了,怀里多出个青铜匣子。打开来看,里头躺着卷帛书,最上头写着"白乙化龙诀"。她忽然想起大蛇驮着她飞时,尾巴尖沾着的潭水,像极了爹矿灯上的水珠。

"翠儿!"娘拄着拐杖找来,老枣树的影子斜在月饼上。翠妞摸着温热的膝盖,看着娘中气十足的样子,忽然想起化龙诀里夹着张纸条:"矿道塌方时,把蛇皮给翠妞套上……"

当晚,翠妞在灶台贴饼子。柴火噼啪响着,她总觉灶膛里有双金眼睛盯着自己。掀锅时蒸汽腾起,恍惚看见青衫后生坐在梁上,手里把玩着玉牌。

"该还债了。"后生突然开口,翠妞手一抖,饼子掉进了灰堆。后生飘下来,脚不沾地:"当年你爹用蛇蜕救我,如今我用化龙诀救你娘。"他说着掏出个瓷瓶,"用潭水泡三颗红枣,给你娘连服七日……"

话音未落,院门"哐当"被撞开。王婶浑身是血地冲进来:"救命!那山沟……有妖怪!"她身后跟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壮汉,手里还攥着断了的铁锹把。

翠妞盯着王婶脖子上的血口子,忽然看见她衣领里露出截青鳞。后生冷笑一声:"贪财的,该还了。"他袖袍一挥,王婶突然掐住自己脖子,眼珠子瞪得通红。

"当年你偷了白乙将军的逆鳞,害它晚了五十年化龙。"后生指尖凝着道青光,"如今物归原主。"说着往王婶天灵盖一点,那截青鳞突然化作条小蛇,顺着她七窍钻了进去。

翠妞娘突然抄起笤帚:"滚出去!别脏了我家地界!"老太太中气十足,吓得王婶连滚带爬。后生冲翠妞眨眨眼:"令堂当年救的,可不止一条蛇。"说完化作股青烟钻进灶膛。

当夜,翠妞把红枣泡进潭水。月光下,水面浮着片蛇蜕,跟当年捡的那张一模一样。她忽然想起化龙诀里夹着张纸条,是爹的字迹:"矿道塌方时,把蛇皮给翠妞套上……"

转年开春,翠妞在潭水边洗衣裳。手腕的蛇痕早褪成了道白印,青衫后生再没托过梦。她抡着棒槌往青石上捶衣裳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鳞甲声。

"等你好久了。"翠妞头也不回,棒槌"咚"地砸进水里。青衫后生从树影里显出身形,袖口沾着晨露:"白乙将军要化龙了,缺个引路的。"

翠妞盯着他腰间的玉牌,那牌子突然泛起血丝似的红晕。她想起爹临终前攥着她的手,说矿道里看见条青蛇引路。如今潭水映着蓝天白云,水底沉着个青铜匣子,匣盖上嵌着块红玉,正是供桌上缺的那块。

"该走了。"后生尾巴一卷,翠妞只觉得身子发轻,像片树叶似的飘起来。他们飞过老槐树,飞过窑洞的烟囱,飞向云端那抹金光。翠妞回头望去,见娘在院里晾衣裳,老枣树的花开得正艳,像下了一场雪。

"往哪儿飞啊?"翠妞揪着后生的衣领。

"去你该去的地方。"后生尾巴尖点着她额头,翠妞突然觉得手腕发烫,青筋化作蛇形游走全身。再睁眼时,发现自己站在云端,脚下是翻腾的云海,远处有座金光闪闪的龙门。

"跳下去。"后生推她后背,翠妞尖叫着往下坠。风刮得脸生疼,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云层里扭曲变形,最后化作条青蛇,鳞片闪着金光,跟当年捡的那张蛇皮一模一样。

"砰"地一声,翠妞摔进潭水里。她挣扎着浮出水面,发现手腕的蛇痕又变成了青色,青衫后生早没了踪影。潭水倒映着蓝天白云,水底沉着个青铜匣子,匣盖上嵌着块红玉,正是供桌上缺的那块。

"翠儿!"娘拄着拐杖找来,老枣树的影子斜在月饼上。翠妞摸着温热的膝盖,看着娘中气十足的样子,忽然想起化龙诀最后写着:"得此诀者,当以身饲龙……"

山风卷着枯叶从她脚边掠过,远处传来青龙的吟啸。翠妞挎着竹篮往家走,篮里新摘的野蔷薇沾着晨露,像极了当年爹矿灯上的水珠。她不知道,身后跟着条看不见的青蛇,鳞片在月光下泛着五百年修来的灵光。